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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看幾張圖,這都是dior homme的衣物,來自於我的衣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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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邊的是絲製圍巾,下邊的是絲製領帶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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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邊是毛編圍巾,下邊是襯衫。

 

「只有當某人將不良少年的物品當和活動當作文化加以解讀,並將文化視為一種實作理解,才能真正看清:他們的服裝、語言、休閒等。都同時具備傳遞意義與實際行動的功能。」《現代文化與現代性》Don Slater

通常人明白這個牌子,是斷裂的,事實上Christian Dior得這個延伸的男裝品牌dior homme,風格與經典的女裝走得很遠。一來是因為Christian Dior的所服務的個那時代,標榜著前衛,但是時至今日則演變為經典。

我並沒有特別愛使用經典這個詞,在設計上所謂的經典,不過是銷售的證據與宣傳輿論的讚揚罷了,我必須先指出通篇使用的經典,並非我對真正藝術的憧憬稱之的經典。

dior homme在2001開始正式推出男裝,首位設計師就是著名的Hedi Slimane (born July 5, 1968),原先dior也有男裝線但是相對於dior homme來說不值得一提,dior homme一開始的風格有幾個很顯著的發展脈絡,強調瘦與纖細的男體,長髮高瘦的模特兒,單調的顏色的服裝與秀場,讓人無法理解的標語,它們絕非陽光的,絕非崇揚顯著的男性特質,甚至反對這些特質。 與特別顯露男性特質的服飾品牌相比,是相對陰柔的,趨於女性特質的。白色,黑色,灰色始終是秋冬裝的慣常,在春夏裝裡面,這些顏色可能延伸出了銀色,條紋與紅色。當然這只是基本的調性,要講到例外當然也存在。

在04年之後,從Luster period走向了與搖滾樂混合的風格,然而這並沒有使原先的風格完全被拋棄。直到Hedi退休,類似的風格還保存在dior homme中並沒有許多改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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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部分的次文化都存在於青少年男性之間,他們是世代族群的中介以及在經濟上被遺棄的一群剩餘階級的群體,貧弱的經濟來源,生理上的發育,旺盛的野心促使了這族群與社會的磨擦,在原始部落中人與人的認識方法已然結束,搖滾人沒有辦法認識大部分的搖滾人,部落標示人的方式透過認識,這憑藉著生活的上的親知,口音或是相類似的血緣關係。對於現代社會的人類來說,標誌群體一樣有非常重要的功能,這樣的功能從古代那種認知標誌著階級。現代社會則通過消費來辨認階級與所屬團體。

若是某一個被分割的族群有了自我獨立的意識,他們無法像是過去以土地的界線來找到範圍,但是還是必須為自己找到一個明確的定義時,我們必須理解:當一個概念組合被陳述得當下,這概念組合得到了它自己,其餘部分必須被揚棄,以保證自我的獨特性。問題在於,如何保有區隔,如何保有次文化獨特性?自由市場給我們一個解答的辦法。資本主義保障了人的相對自由消費,透過消費,人與購買物相互結合,演出共同的生活,換言之,消費者從消費中買到自己的生活。

被分割的族群有可能是自然的抑或是自願進入的?我是自己願意喜歡古典音樂或是搖滾樂,還是我被教育要這麼喜歡?對青少年來說,表現自我的慾望來自於旺盛的野心與生理的求偶。對這個年層而言,分化出許多分別的次文化並不令人意外。這些次文化被誕生的同時,強調另一件事實,反對主流文化或是對主流文化的冷淡。這樣的反動來自於上段提到的保證自我的獨特性。

次文化的危機:當次文化的主體是青少年,純粹的的消費者而非生產者時,那麼社會所生產的消費品,單個是能夠服從次文化口味的,在這方面來說生產與消費文化產成一致,但是次文化的消費則不得不與生產取得一致,因為青少年是純粹的消費者。唯一能夠展現活力的地方只有在組合消費品的策略上。反言之,倘若有一個系列商品,是為了某一個次文化所設計的,那麼這就真正不能稱之為次文化,因為這樣的潮流順從了資本家,而這些青少年消費者對此無能為力,只有被迫接受(因為已經先對次文化產生認同感)。

「Mod族群在60年代曾經風行歐洲與美國,Mod文化特色在於義大利式衣著和小綿羊機車,一絲不苟,他們多半是時髦的,留心時尚和裝扮,就好像這才是最終目的,此外他們也嗑藥,蓄短髮,並醉心靈魂樂。.....將整潔推向了荒謬的境界,反轉了上班服裝的意義,難以理解(服裝)的細節,這些都顯然過度極端而與辦公室和教室氛圍格格不入。對於消費商品的各種解釋都全體總動員,以因應一場『符號式的游擊戰爭』」《現代文化與現代性》Don Slater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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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過頭來看dior homme,我想了解為什麼在它們的服飾中出現這麼多蜜蜂,這是在襯衫服裝史裡從來沒有過的,而且還令人喜愛無法自拔,讓我們先排除行銷式教育的可能。

為什麼是蜜蜂?裝飾功能、符號功能。

裝飾功能大部分是取悅它的觀賞者,而符號功能是讓使用者得到象徵的力量與地位。

在所有dior homme有蜜蜂的襯衫中,蜜蜂的位置只有一個,那就是在衣服右下角腰際的位置,遠遠看起來就像是衣服上沾了一個黑點。蜜蜂在自然界中有很多種類,一種就像是生產花蜜的那種蜜蜂,牠們必須群體工作,讓人有合作,辛勤的感覺;另外一種毒性較強的比如說是胡蜂,這就是單獨出沒的,人可能會感受到乖戾、孤獨的象徵意味。在搭配具有蜜蜂襯衫的dior homme服裝裡,就不會出現標語或是其他象徵意涵的符號。

第一個問題我要討論「偏狹」:有沒有人認為那是黑點呢?答案是肯定的,因為我有遇過這樣的說法。另外也有人認為那可能是蒼蠅之類的東西。但是使用者、或是喜愛的人從來不可能這樣解釋,因為這會使符號意義歪曲(另外貶低了裝飾功能),並且讓他們脫離這符號所保護的象徵意涵。所以使用者無法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。這顯示出:並非所有人都陷入了這個團體中認同。表示使用者群這是一個區隔的族群。因為有這麼一群反對者。

那麼,為什麼要使用這麼容易誤解的符號呢?這回答還是在於由於容易誤解,所以只有一小群人能真正認同他的意涵,對這個使用這符號的族群而言,那是真正有價值的事,因為,我們被區隔開了,我們是獨一無二的。

第二:視為蜜蜂的意涵:有了區隔並不完全達到一個符號的目標,蒼蠅也可能是區隔但是他的意涵令人厭惡(蒼蠅襯衫是對dior homme的另一種嘲笑),我強調一開始在領帶上與襯衫上所使用的蜜蜂都是單一的,到了後來有複數的蜜蜂,單一個蜜蜂:可以是孤單的工蜂、或是機警的胡蜂。單一的蜜蜂面對的必然是死亡的結局,而胡蜂卻正準備以冷酷的手段爭服獵物,這兩者對於生命探索付出的代價是危險的、斷然的、不具有童話保護的真實,高額的代價就是獵物的捕捉與隻身面對憂鬱,需要問的是這兩者的連集有沒有邏輯上的矛盾,若是沒有,這兩者的特質就通過暗喻法獲得這兩個特質。

胡蜂從來不是動物界的英雄,眾所周知的英雄是陽剛的動物,獅子、老虎、鱷魚等。胡蜂的腰是蕭瘦的、攻擊不是憑藉力量而是毒。這樣的符號象徵很適合脫離主流文化的限制,而達到一種反動,dior homme要求瘦高的男性穿著這樣的服裝,由其是腰細,dior homme走秀的模特兒襯衫大概都是相對小號size的,以凸顯男性的瘦弱,陸陸續續在dior homme的商品中出現了多蜂的狀況,想當然爾,這類的商品比較少,受歡迎程度也比較低。因為在這樣的商品中,孤獨的象徵被減弱了。先前也提到了dior homme的象徵很純粹,沒有多餘額外令人聯想的符號同時出現,這增加了符號的力量。

重複的意涵也一在出現,從單蜂所演生出來的危險與死亡,可能是演化出血滴襯衫的原因之一。

與Mod族的衣著觀相比,dior homme保留了很多相同的東西,合身的衣物,看似孱弱的主體,整潔細膩,細節的一絲不苟,與音樂結合等。但是捨棄了更多雜七雜八的東西,單一化的色彩,現代主義的虛無感,極為節制的符號象徵,這樣的作為使得dior homme的符號形式已經接近神話。只不過dior homme不解釋靈魂而已,只停留在物質層面。

 

 

衣服不能只是裝飾而要有符號才有可能令人崇拜。

 

 

我個人對dior homme是頗為景仰,但是絕非狂熱,一個人在這被狩獵的自由市場中,見證到行銷對於自己的影響,也明白那些虛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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